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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云南花鳥》,曾孝濂著,新星出版社2017年5月出版
華山松 《云南花鳥》是曾孝濂的科學畫集,包括《云南花》和《云南鳥》兩冊。其中《云南花》收錄了包括滇山茶、野百合、網檐南星等在內的91幅作品,附錄有16幅作品,包括云南山茶花圖選、野生食用菌圖選、《云南植物志》插圖選,以及近些年來的一些新作;《云南鳥》中則收錄有包括綠孔雀、白鷺、燕雀等在內的112幅作品,附錄有14幅作品,包括《中國古鳥類》插圖選以及郵票選兩部分內容。 北京初秋的一個周末,單向空間書店里熙熙攘攘,這里馬上有一場新書《云南花鳥》的分享會?;顒由形撮_始,主角——中科院昆明植物所高級工程師、著名科學畫家曾孝濂的面前就已經排起了小長隊:他用毛筆在圖書上一一寫下自己的名字,和讀者聊著那些花與鳥的故事。 此時書店里售價196元的《云南花鳥》,已宣布售罄。排在記者前面的一位男士,直接購買了十套。他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:“機會難得,給親人和朋友帶的,要請曾老簽名?!?/p> 無一花無出處,無一葉無根據 《云南花鳥》是曾孝濂的科學畫集,包括《云南花》和《云南鳥》兩冊。其中《云南花》收錄了包括滇山茶、野百合、網檐南星等在內的91幅作品,附錄有16幅作品,包括云南山茶花圖選、野生食用菌圖選、《云南植物志》插圖選,以及近些年來的一些新作;《云南鳥》中則收錄有包括綠孔雀、白鷺、燕雀等在內的112幅作品,附錄有14幅作品,包括《中國古鳥類》插圖選以及郵票選兩部分內容。 說到生物繪畫,近年來可以說掀起一股小熱潮。隨著博物愛好者的增多,加上類似《筆記大自然》等書籍的出版,越來越多人開始對生物繪畫感興趣。對于到底什么屬于生物繪畫,它應該遵循哪些基本原則呢? 曾孝濂說:“生物繪畫有非常悠久的歷史,特別是在歐洲,中國古代也有。它源遠流長,是一個受大眾歡迎的畫種。用現(xiàn)代美術來分類,它應該是生物類的插畫,就是插畫專業(yè)。國外叫植物藝術畫、動物藝術畫、生態(tài)藝術畫,國內叫標本畫,也有叫植物科學畫、動物科學畫等等。其實稱呼不重要,重要的是所有這些畫都有一個非常明確的主題,是以生物物種的本身,或生物物種之間,或生物物種與周圍環(huán)境的關系為主題的一種繪畫?!?/p> 這也是曾孝濂總結的生物繪畫的第一個特點,主題要與生物物種相關。第二,從繪畫手法上看,生物繪畫必須使用寫實主義的手法,準確地描繪這個物種的分類特征、形態(tài)特征,就是這個繪畫既有鑒別這種物種的功能,也有單獨的審美價值。 “第三,這種繪畫要有一定的專業(yè)知識的支撐,比方說畫植物,在動手畫這個植物之前,必須先去了解這個植物的形態(tài)特征以及這個植物和它周圍環(huán)境的關系,如果特征或者關系沒有把握住,畫錯了,或者是畫得不清楚,哪怕素描關系再好、色彩關系再好,也是一個失敗的作品?!?/p> 第四,生物繪畫沒有門派之分,凡是寫實主義手法,無論古今中外,都可以拿來使用和借鑒?!吧锢L畫需要博采眾長、兼收并蓄、多元共存。創(chuàng)作者在繪畫實踐過程當中應該不斷地總結經驗,把它提升為繪畫語言,最終形成自己的風格。這是我自己對生物繪畫的理解,也是我實踐過程當中遵循的標準?!?/p> 曾孝濂提出的生物繪畫的最后一個特征,是生物繪畫絕對不是冷漠再現(xiàn),而是要熱情地謳歌——“一花一鳥皆生命,一枝一葉總關情”。 “畫得像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,最重要的是要反映這個物種的勃勃生機,這是衡量畫作是否成功的一個重要的標準。” 板凳要坐十年冷,文章不寫半句空 《紐約客》特約撰稿人格拉德威爾在《異類》一書中提出過“一萬小時定律”為很多人所知:要成為專家,至少需要一萬小時的練習。 如果每天工作八個小時,一周工作五天,那么成為一個領域的專家至少需要五年。而曾孝濂已經畫了將近六十年,而且醉心其中、樂趣無窮。 說到最初接觸繪畫,曾孝濂回憶說,自己1958年中學畢業(yè),1959年就進入昆明植物所半工半讀。當時《中國植物志》編纂工作啟動,需要很多插畫師,他便被分配到植物分類室,自此開始,從一而終,直到退休。 “當時全中國360多個植物分類學家、164個插圖師,全力以赴投入這個工作?!睘橹参飿浔鞯墓ぷ饕蛔鼍褪?7年,曾孝濂和一百多位同事一起默默奉獻、無怨無悔,為《中國植物志》的面世作出了極大的貢獻。 將干枯的標本化為紙上的生動形象絕非易事,首先必須遵照標本,其次要熟悉活體特征。這就離不開大量的寫生。曾孝濂是當初一起入所的畫師中最愛跑野外的人,出野外艱苦,螞蟥、蛇、毒蟲都是???,有人唯恐避之不及,唯獨他求著領導主動申請出野外,哪怕要加班加點地把本來的工作量完成。 “每天都在興奮當中度過,感到造物主的鬼斧神工。熱帶雨林多層次、多種類,有各種植物、動物、微生物,它們共同組成一個完整的群落。它們互相競爭,也互相依存。經過漫長歲月的磨合,構成一個復雜的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。每一個生命都有自己的位置,猶如一個交響樂隊,各自演奏不同的音符,合成一場氣勢恢宏的天籟之聲。人類不是大自然的主宰,也不是清高的旁觀者,他們也是其中的一員。當你置身其間,會將所有糾結和煩惱都置之度外。那一段經歷對我的生物知識和價值取向起了非常大的作用?!?/p> 這份辛苦又孤獨的工作在曾孝濂看來卻是很有味道。當時他有一個座右銘,就是史學家韓儒林作的一副對聯(lián)——“板凳要坐十年冷,文章不寫半句空” 。 信手涂鴉一頑童,機緣巧合入畫途 今年7月舉辦的第19屆國際植物學大會上,植物藝術畫展吸引了來自全球諸多與會者和國內觀眾的目光。78歲高齡的曾孝濂專門為這次大會創(chuàng)作了10幅作品,無一不是好評連連。毫無疑問,生物繪畫的“粉絲”將會越來越多,也將會有更多參與者,掀起一股新的熱潮。 在《中國植物志》完成之后,生物繪畫很長時間處于低谷,很多從事生物繪畫的老前輩都不再創(chuàng)作。生物繪畫向何處去,面臨一個新的機遇和選擇。其中有一部分人,比如曾孝濂,走出科研院所、面向大自然,創(chuàng)作了許多新作品,《云南花鳥》中的近二百幅作品都是在這個階段完成的。但如今卻有越來越多年輕人對生物繪畫產生興趣、投身于此。曾孝濂表示,正是年輕人的熱情讓自己十分感動,在78歲的年紀,仍然愿意多參與這樣的分享活動、和年輕人交流。 說到對年輕人的期許,曾孝濂說道:“我們這一代人的未竟之志希望年輕人們來完成。我是機緣巧合入畫途,但現(xiàn)在好多年輕人居然把自己的工作辭掉,投身于植物畫,我非常敬佩他們。有了更好的條件和環(huán)境,其中很多人已經顯示出非凡的才華,我相信下一代肯定比我們畫得更好,也比我們進步得更快。” 對于自己的繪畫人生,曾孝濂在今年生日寫下小文,言語平實,卻令人動容。“信手涂鴉一頑童,機緣巧合入畫途,以蠟葉標本為依據,為植物志畫插圖。世人多不屑一顧,我偏覺得味道足。既要坐得冷板凳,也要登得大山頭。時而心猿意馬闖深山老林,領略狂野之壯美;時而呆若木雞靜觀花開花落,澄懷味象感悟生命之真諦。動靜之間尋覓靈感之沃土。以勤補拙,死摳硬磨,練就無法之法。凝花鳥樹木于筆端,哄慰自己,也給觀者留下些許回味。隨意而安,盡力而為,平平淡淡,自得其樂?!?/p> 《中國科學報》(2017年9月29日 第6版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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